《在生死之間寫一篇論文》
我們活在一個已知結論的世界,當然有人會爭論或者死亡背後不是完結,亦可能存在在不同維度的世界。就如村上春樹所說:死不是生的對立面,而作為生的另一部分永存。但對於大部分的你我,終點時而實在,時而緊迫,如果靜下來細想,彼岸似乎是我們共同面對的方向。
如果死作為一個結論存在,我們將會用生去作論述。但當一篇論文已知結論,前面的研究和討論還有多重要?回想學生时代時面對論文死線的焦慮,似乎人生也差不多。但轉念一想,如果是否能完成不是問題,結論都不會有異,正如你我與偉人拿破崙只會殊途同歸,那麼令人焦慮的還剩下什麼。
人生這一篇論文,或長或短,或多或寡,可借鑒前人,可另闢蹊徑。或許我們在乎的是論證過程是否輝煌,符合世人的期望,為後人所回味。正如現代人拜讀大師們的著作,世上似乎也有默默形成的評判論文的標準。一段人生所留下的影響大部分有限,但也有流傳甚廣的「理論框架」和公認的「成功」範文。令我們焦慮壓抑的或許正正是這些「範例」,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想仿效,嘗試用別人的論文去論證自己的人生。既然結論已定,何不擁抱五花八門的經歷,跌宕起伏的情感,在死線之前,任何的論證應該就是意義本身。